昨夜,我极为罕见的做了一整夜杂乱无章的梦。早晨起床,头痛欲裂,通体冰凉,烦躁异常。而当我试图努力回忆梦的内容时,除了感觉整夜的梦支离破碎外,一无所记,徒劳无功,平添头痛。这事让我明白原来春天里的梦做多了,也并非好事。转身拿起手机,一看日期:2018.3.26。为之一颤,一夜怪梦,即刻释然。佛家有云:诸相有因嘛。
3.26是他的生日,更是他的祭日,他是诗人海子。公元1989.3.26海子于山海关决绝而去,惟留世上一片叹息。海子的死是诗歌时代的神话,但神话也从此泯灭。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逝者如斯,一晃二十年。忽然发觉于此刻我一定要干点什么,我必须干点什么,只为记录那逝去的三十年。
这件事说起来轻松,实际上于我颇为知易行难。
海子说:“孤独不可言说”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执拗于自己的生活和生活的意义等老生常谈而无甚意义的问题上。从自己想到周遭,从过去想到现在,以致于那段时间内,我都是在回忆和思考的状态下生活,这种生活时常叫我情绪恶劣,无聊至极,时常叫我激动莫名,如痴如狂。
一不小心,我发现,我已被这个该死的时代裹挟着一日千里,而我的生活却早已变得一团浆糊。而蓦然回首,旧情旧景旧人依旧,然而总是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那么对,一如物是人非。
海子说:“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想当年,看见街上的小混混,就有一种揍人的冲动。而如今,看见衣冠楚楚的斯文人,就有一种揍人的冲动。哎……堕落就这么被我完成的无影随行。
曾经在我不会说话的时候,我最想说话,也说的最多,而在我真正能说,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反而沉默了。语言的沉默是对流行话语的抗拒,但内在的思考就此启程。在这个狂热而心无归属的年代,我往往说的太多,而想的太少。说话是为了话语的霸权,而思考仅仅是为了求得真知。王小波曾说过:“与说话相比,思想更加辽阔。”
海子说:“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我一直都认为。人生,其实就如一条从宽阔的草原走进荆棘满布的森林再回归平原的路。在草原上你可以有同伴志同道合,相拥而行。而一进入森林后,荆棘挡路,各自撒手,各寻各路,那相濡以沫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间隙的同侪深情,在人的一生也只有少年期有。离开这纯洁而明亮的阶段,路可能愈走愈孤独,不复再有阳光似的伙伴。到了熟透而安静的年龄,我想即便是在人群的怀抱中,你也有可能觉得寂寞无比。当你朝着曙光,一路前行,越过森林,踏入人生的平原,可能从此山重水复,灿烂如锦,但也极有可能在这一片坦途的平原上轻易迷失自己。但我相信:有能力步入阳光,就有真正在阳光下生活的能力。只愿大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说:“所有的日子为她们破碎”生于尘世,我想每个人都不能没有能够沉醉自己最精深智力思想的人。这个人就是你最爱的人,若然得之,颇幸。我觉得爱情区别于人类的其他情感在于其明显的本体矛盾性和显现复杂性。你不得不看到它既是我们个体生命的最高理想,又极其可悲的是我们生活的基本需求。所以在你于爱情难以拥有时,又不能绝对放弃对它的主观追求。说白了,爱情就是必须照进你的现实的梦想。但,它却又始终飘浮于现实与梦想的两极之间。
海子说:“万里无云的天空如同我永恒的悲伤”
宁可愤怒,也不可沉湎;宁可痛苦欲绝,也不可纸醉金迷!
马飞